茶树菇

叫小汐就行。
以前产出多为aph相关,辅以少量博多豚骨拉面团。
现已淡圈,专注搬文/搞原创。

极东·交换(陆)

【陆.】

 王耀悄悄推开会场的木门,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自己”。他拽过来一把椅子,在距离本田菊五米的地方坐下。

“……”

“……”

夕阳在墙上投下一小块淡红的光斑,街道上的汽笛声仿佛是从遥远的地底传来的。

“……怎么回事?”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后,王耀率开口道。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有人正在隔壁偷听。但实际上,外面的走廊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现在才刚到五点半,那六个人应该还在路上。

“……不知道。”

本田菊垂下眼睑,兀自盯着膝盖上的一小块布料,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揪着衣摆,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耀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天地为鉴,我可没做什么亏心事阿鲁,但今早起床的时候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你……”他犹豫了片刻,“你在这之前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吗?”

“没有。在下昨天也是很正常地工作,休息,睡醒之后就变成这样了。”本田菊看他的眼神里带了些责怪,像是在责备王耀不该怀疑原因出在他身上。说完,他再次低下头,不做声了。

说实话,如果能用武力手段将本田菊逼出这具躯体,那王耀还真是挺想这么干的。面前这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却总爱低着头,一动不动,说话有一句没一句还总摆着一张冷脸的阴沉家伙与平时那个爱笑爱动的王耀大相径庭,看上去要多别扭有多别扭。拜本田菊所赐,王耀终于知道了自己压抑时是什么样子,而且,他决定以后再也不会在别人面前露出这种表情了。

“特意通知你提前半个小时到是为了把情况交代清楚,你这么不配合我也很无奈阿鲁。”

“在下已经说了,出现这种状况之前一切都很正常,没什么可交代的。或许是某人的恶作剧吧。”

“开这种玩笑的人一定不能轻饶。”

“比起这个,在下更希望能尽快换回来。”

“……”

王耀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他讨厌这种自己拼命找话对方却爱搭不理的感觉,天知道他们两个为什么交流得这么费劲,“费里西安诺说你经常熬夜阿鲁。和这个有关系吗?”

本田菊皱起眉头看着他,“没有。在下希望费里西安诺桑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影响到您。”

“影响?你言重了。他们两个都很关心你,我看得出来。”

本田菊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看上去有些担心王耀和他的两个好友都说了什么。但当他随即轻轻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这个念头从脑海中甩出去,转而挑起另一个话题:

“或许吧,费里西安诺和路德维希待在下都不错,是两个好心的人呢。比起这个,您和您的两个好朋友也相处得相当‘不错’。”

本田菊着重强调的两个字所流露出的嘲讽意味令王耀感到浑身不舒服:“你说阿尔和伊万?他们怎么了?”

“能在别人口中听说他讨厌自己,也不失为一种难得的体验。”

“……”

王耀大概猜得出他遇到了什么状况。就本田菊的性格和那三人的相处模式来看,他在短时间内一定无法接受伊万和阿尔弗雷德的交流方式,就像王耀也适应不了费里西安诺的亲昵,他完全想象得出自己那两个在熟人面前口无遮拦的好友是如何议论会议上发生的事的。有那么一小会,他还为自己做过的的蠢事感到内疚,并发自内心地同情被迫夹在两个大魔王之间的本田菊。只是这难得的良心稍纵即逝,听着对方冷淡而刻薄的语气,王耀感到那股偏要和他对着干的强烈冲动又上来了。

“你这样说话还真是让人不爽啊。‘本田菊’在会议上冲阿尔弗雷德发那么大的火,你觉得他可能一句抱怨也没有吗?”

“您说呢?这一切还不是您亲口造成的?”

王耀被噎了一下,虽说之前会议上的确是他犯傻没错,他也知道自己理亏,但本田菊这个语气实在是……

他居然在用王耀的声音抱怨王耀!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王耀怒道,他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是在用本田菊的声音抱怨本田菊,“这对改变现在的状况有用吗?能不能别说‘您’了?”

“在下的习惯,说改就改怕是有些难。您的措辞不当给在下造成了困扰,这是事实。况且,在下已经在心平气和地交谈了,着急的明明是您。”

王耀啐了一口,“那种阴阳怪气的语气也叫心平气和?”

本田菊不甘示弱地瞪着他:“我哪里阴阳怪气了?现在语气不友好的分明是您吧。”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话里吐刺的。”

“您多虑了。在下没有那么敏感,不会像您的两位好友一样揪着别人的过失不放。”

讨厌,这人真是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令人讨厌的气息。

“随便你怎么说。”王耀咬牙说道,他感觉自己像是吐痰那样啐出这几个字的,由牡丹带来的想和本田菊好好聊天的想法此时全像泡沫般被怒火蒸干了,“我早就该找你没什么帮助,浪费时间。”

“辜负了您的期望还真是抱歉。”本田菊冷冷地回答,起身欲走,“如果没有其他的事,那在下先回去了。”

“你敢!”王耀一把将他按回椅子里,“我费了好大的劲才下定决心向别人求助,现在他们人都没到你就想跑?难不成想和晓梅他们再待一晚上?”

“在下怎么可能有那种想法!”本田菊厉声道,他挣扎着甩开对方的手,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告诉王耀他真的生气了:“你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了?”

好啊,这下连您也懒得用了。王耀对本田菊现在的反应感到莫名的爽快,他故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还没具体给他们解释,但是我准备这样做。反正他们迟早都要看出来阿鲁。你难道还想一直瞒下去?”

“您征求在下的意见了吗?”

“我让他们六点到,现在已经五点五十分了,征求你的意见好像也晚了。你或许能把麻烦憋在心里,但我不说出来绝对会闷死阿鲁。”

“然后您为了不闷死自己准备就这样将这场闹剧告诉别人?是想让所有人看我们的笑话吗?”

王耀发誓他听到了本田菊咬牙的声音,他直视着对方漆黑的眼睛,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

“为什么你总是先想到别人如何嘲笑你,而不愿相信他们会帮你呢?你觉得现在的状况单凭我们两个解决得了吗?你不觉得亚瑟可能对这种情况知道的更多一点?用冒牌王耀的身份应付我的朋友和家人好玩吗?”

再说了,单就可能受到的嘲讽来说,王耀相信他绝对比本田菊更惨。路德维希和费里西安诺怎么看也不像是乐于嘲讽的人,而他的四个流氓好友得知他的窘境后,一定会在帮忙之前尽其可能地调侃他,但这并不能阻挡王耀尽快恢复正常生活的决心。脸皮这种东西,丢多少次也能再捡起来。

“亏他们两个待你那么好,你有麻烦的时候却连想都不想告诉他们。”

“在下只是不希望给别人造成麻烦!”

“说的就好像你之前没故意找我麻烦一样。其实,只是单纯地怕丢脸吧?”

本田菊神色一暗,这令王耀意识到自己可能把话说过了,但这不就是他们之间的常态吗?反正都已经互相呛了这么多,也不再差他这一句。

“谁让这件事同时影响了我们两个呢?向人求助是我自己的事,要不是因为没有你不好说明情况,我才懒得早早到这里和你浪费口水。”

“……您随意。”

本田菊冷着脸站了起来,那副表情用王耀的脸做出来还真是挺可怕的。王耀目送他走向大门,以为他终于被气得待不下去了。但本田菊只是来到窗边,隔着玻璃向下凝望着街道上挤挤挨挨的车辆。

会场气温骤降,空气里仿佛突然结了冰。

“……一会你准备怎么和他们解释?”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王耀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他承认自己就是那种偏要没话找话的人,无论那个谈话对象是不是他所希望的。但本田菊只是静静地站在窗前,留给他一个僵硬的背影,理都不想理他。

罢罢罢,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王耀坐回椅子里,兀自卷弄着耳边的碎发,几瓣鲜红的牡丹突然从他眼前飞过,飘飘忽忽的,最终落在了窗边那人的肩上。

他已经放弃为和本田菊进行正常的、平和的交流而做出努力了。冤家永远是冤家,水火不容就是水火不容,哪怕两人的心胸都并不狭窄,但化干戈为玉帛可没有写起来那么容易。

这一点,是历史亲口告诉他们的。

 

 

会场大门不知被谁偷偷打开一条缝,现在又静悄悄地合拢了,压抑着的呼吸声从门缝里漏了出来。

走廊里,阿尔弗雷德转过身,和身后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我就说他们两个今天都不太正常……”

“他们在说什么?”

“不知道……好像是在吵架。”

“又在吵。”亚瑟的浓眉拧了起来,“把我们莫名其妙地叫到这里难道是为了给他们判个胜负吗?那就恕我不能奉陪了。”

“不,不是那种常规的顶嘴,哥哥我觉得他们说话的语气和方式……嗯,特别诡异……”

“‘诡异’?”

“你自己来看啊。”弗朗西斯侧身让出空地,亚瑟、伊万和费里西安诺同时挤了上来,好奇地向门缝里扒头,路德维希在后面皱着眉头看着他们。

“你们这样偷听不太好吧……”

“明明是正大光明地偷听。”阿尔弗雷德小声回嘴道,弗朗西斯窃笑一声,也把眼睛贴在了门缝上。

“哎,那两个老家伙究竟在搞什么鬼啊……”

透过窄窄的门缝,出现在众人视野里的是站在窗边面壁思过的“王耀”,和坐在椅子里翘着二郎腿撑着头玩手机的“本田菊”的半个身子,两个人离得远远的,谁都不搭理谁。

“Ve,我觉得很正常啊。”费里西安诺小声发表他的看法,“只是没见过菊的那种姿势……”

“那就已经很不正常了,白痴。本田什么时候坐得那么豪放过。”

路德维希低头看了一下表,“六点零三分了。”他轻声提醒正偷窥得不亦乐乎的众人,“已经迟到三分钟了,要进去吗?”

“别别别,再观察观察说不定能发现更有意思的事。再说了,我觉得他们现在肯定不介意你不守规矩。”

路德维希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胃。

然而,令偷窥者们颇为失望的是,在接下来的近十分钟内,那两人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与刚才相同的姿势,几乎一动不动,这不得不使期待着发生点趣事的人们的兴趣大打折扣。但如果说有什么令他们在意的话,那就是在这充满了期待、兴奋与猎奇的一小段时间里,“本田菊”似乎有好几次试图说些什么,但背对着他的“王耀”一无例外地用沉默将他堵了回去。

“王是不是在闹别扭啊?”

“明摆着的事。嘘——听,本田好像又在和他搭话了。”

没话找话,即使对方根本不想理他,这明显不符合本田菊平日的作风,而正是这种奇妙的反差最能勾起人的好奇心。门外的六个人顿时屏住了呼吸,仿佛“本田菊”接下来的话将会改变世界的命运。紧接着,他们听到了他低沉的、清晰的但又明显带了些不耐烦的声音:

“你闹够了吗?”

听听,果然是在闹别扭。但这质问的语气出于本田菊之口,却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亚瑟又好奇地向里扒了扒头。弗朗西斯是对的,这两个人说话的方式和语气的确很诡异。

“……”

“王耀”依旧只是沉默,似乎铁了心地不想理他。

“我之前不该那么说你的——行了吧?”他们听到本田菊长长地叹了口气。而他说这话时语气变得更诡异了,竟然令窥视者的脑海中瞬间浮出了某个身影。

这感觉竟似曾相识。

“为什么那些家伙还没到啊?我要烦死了阿鲁!”

“本田菊”哀嚎一声,重重地倒回了椅子里,但此时,他话语里的某些东西显然比他大大咧咧的动作更令人合不拢嘴。

“‘家伙’?”“‘阿鲁’?!”

费里西安诺和阿尔弗雷德一先一后地小声惊叹道,路德维希立刻瞪了他们两眼,警告他们不要暴露自己,但这显然已经迟了。就在两人不小心弄出动静时,“本田菊”立即警觉地站了起来。

“谁在外面?”

与此同时,“王耀”也终于转过了头,他脸上与其说没什么表情,倒不如说怒气被他隐藏得很好。会场里的两人就那样抱臂站着,眼睁睁地看着“迟到”的六个人带着小孩子撒谎被揭穿般心虚的表情,在他们面前鱼贯而入。

“抱歉,路上交通不太好,迟了一点……”

“明明就是为了偷听特意早来吧?”

阿尔弗雷德顿时张大了嘴,他使劲咽了口空气,仿佛有鱼刺正卡在他喉咙里。这已经是“本田菊”今天第二次呛他了。

“菊,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你觉得呢?”

本田菊上前几步,有些责备也有些无奈地看着给他找台阶下的费里西安诺:“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下不为例。”

“王,费里西安诺是在和本田说话……”

“我知道阿鲁,他没回答错人。”王耀轻描淡写地说,他感到自己的口癖像是给众人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瞧阿尔弗雷德,眼睛瞪得都快把镜片顶掉了。这说不定是个顺其自然就能解释清楚的好办法,“我说你们就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你们两个今天都吃错药了……”

王耀叹了口气,看来语言的力量终究是贫乏的,是那位伟人说行动高于一切的来着?“非要我证明给你们看?”

“你想干……”阿尔弗雷德话还没说完,鼻梁上已经轻了一块,他不可思议地望着得意地冲他挥舞战利品的“本田菊”:“还我的德/克/萨/斯!”

“还没完呢!”王耀说着,将阿尔弗雷德的眼镜挂在衣帽架上,又以极快的速度转身抽走伊万的围巾,在对方的水管敲到他头上之前将它一股脑糊在亚瑟脸上;最后,他一把揪住费里西安诺翘起的呆毛,用力一扯,对方发出“Ve——”的一声惨叫,像见鬼似的看着他。

王耀松开费里西安诺的呆毛,在路德维希抓住他之前敏捷地跳到一旁。他双手插腰,喘着气、却又几乎是傲娇地宣布道:

“现在,总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寂静的会场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响亮的、持久的笑声。那声音飞过窗棂,久久地回荡在空气中,将桃花色的晚霞震成了碎片。透过明净的窗玻璃,里面东倒西歪的人们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喂,我说你们啊……”

王耀黑着脸站在中间,周围是他四个笑得地动山摇、必须扶着什么才能站稳的好友,虽说他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景,但是……

“你们他妈有完没完啊?能闭嘴了吗?”

“等……等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弗朗西斯艰难地举起一只手,“等哥哥我缓过来再说……”

“你就笑死在这里吧,死胡子!”

“你们真是太有趣了HAHAHA……究竟怎么变成这样的?我也想试试!”阿尔弗雷德揉着笑到发痛的肚子,出其不意地在王耀脸上捏了一把,换来对方杀猪般的眼神,“哇,真的是菊哎!连手感都一模一样!”

“所以说你是怎么分清我们的手感的?!”

“那么今天上午冲脂肪球发火的就是耀咯。”伊万掩眼里有掩饰不住的笑意,即使他已经在王耀的眼刀攻击下尽可能地摆出一副事态严重的表情,但总是忍不住微微上扬的嘴角已经彻底出卖了他,“我说呢,耀怎么会说‘在下’这种话……”

他说着,有些不安地向本田菊的方向看了一眼。

王耀冲笑得停不下来的弗朗西斯翻了个比天还大的白眼,他本来也没指望阿尔弗雷德、伊万和弗朗西斯能帮他什么,在嘲讽他时积点口德已经算是最大的帮助了。这样想着,他满怀期望地转向自始至终都表现得更加冷静、也是他寄予希望最多的第四个人:“亚瑟,你对这种情况有研究吗?”

“呃,没怎么见过,一时还没能想出什么办法……”

王耀失望地垂下眼睑,“这样啊……”

天,他和本田菊该不会是换不过来了吧?

“你们两个交流过情况了吗?”亚瑟冲本田菊扬起头,王耀不屑地哼了一声。

“和他交流不如不交流,没用阿鲁。”

亚瑟的浓眉又拧了起来,“别告诉我你们还在闹别扭。”他警告道,“如果你们两个不愿配合,我就算有办法也可能无法实施。”

“不用担心,到时候都会配合你的,只要你那办法别太过分。但我现在宁愿少看他几眼,眼不见心不烦阿鲁。”

“可他现在是你的样子啊?”

“那就更讨厌了。”

 

 

本田菊突然打了个喷嚏,费里西安诺给他递过一张纸巾,满脸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菊……”

“嗯,正是在下。”本田菊颇为同情地望着他,他能体会到费里西安诺那种不自在的心情,“如果感觉不舒服的话就不要和我太亲密了,等我们先恢复正常也不迟。”

“你们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要怎样才能换回去?”

“不知道,这才是最要命的。”

本田菊随手将纸巾扔进垃圾桶,费里西安诺和路德维希的出现并没有让他的心情好转多少,“在下是无计可施了,也许亚瑟会有办法。”

“Ve,你去找他了吗?”

“王肯定已经和他解释过了,在下就不必多费口舌了。”

路德维希盯着他,他有点不确定本田菊之所以不想过去是真的因为他觉得没必要,还是单纯地因为王耀也在那里,“你和王耀说过了吗?”

“在下和他没什么好说的,和他那群朋友也一样。”

“别这样说啊,你和亚瑟的关系不还是很好的……”

“亚瑟或许是个例外。但其他人恐怕巴不得在下离他们远点。”本田菊这样说着,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向那五人扎堆的地方看了一眼,正好对上王耀看过来的眼神,他恶心地呸了一声。

“喂,你今晚准备怎么办?总不能还待在我家浑水摸鱼吧?”王耀拨开人群向他走来,他看上去已经不那么生气了,“要不要去别人家借宿一宿?”

“和您没关系。在下要回自己的家,您家在下是永远也不想去了。”

“看来你和晓梅相处得不太好。”王耀的嘴角依然挂着笑意,但他看到本田菊阴沉的表情后也渐渐沉下了脸,“也好,正合我意。今晚嘉龙濠镜都会回来,让你一次对付三个肯定是不行了,那就随你便吧,钥匙给你。”

本田菊冷着脸接过钥匙,依旧不依不饶地瞪着他:“擅自对别人的宠物动手动脚,您的头发也不会好过的。”

“那是对某个无理取闹的家伙的惩罚,是谁捉弄别人把梯子搬来搬去的来着?”

“那是对您之前说话不经脑子的报答!”

路德维希在两人的口角演变为第三次世界大战前及时制止了他们,看表情,他的胃又开始不舒服了,“都住嘴吧。菊今晚就回自己的家,那王耀怎么办?你这样子肯定没法回去。”

“我去亚瑟家住一晚阿鲁。”王耀回答道,假装没听见对方“你还没征得我同意呢擅自做什么决定”的抗议声,“我应该有很多线索能提供给他。”

路德维希惊讶地看向亚瑟,后者犹豫了半天,似乎觉得事已至此,自己也不好反对了。他只得悻悻地警告王耀:“你可别想打什么鬼主意,就算你现在是菊的样子,我照样下得去手。”

“别,那一点都不绅士。”王耀冲亚瑟做了个鬼脸,英/国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让他稍微有点得意。反正现在本田菊的脸长在他身上,出于某种恶劣的心理,他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

“哎呀,今晚我都不想照镜子了,烦……”

王耀没有注意到,他这句随口说出玩笑话让本田菊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TBC.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那种吵架一时爽,过后想起那些刻薄的语言恨不得一头撞死自己的经历……论嘴欠,五大流氓谁也不输谁,感觉小菊花要被气吐了x

菊说自己“没有那么敏感”,但事实显然不是这样的,就凭他对万尼亚的话那么上心、会被中华兄妹的玩笑话刺激到也能看得出来。在我眼里,菊就是那种看上去很冷静,其实心思相当细腻,有点固执因此思维也容易进死胡同的那种。

这章我有在认真写两个人的情绪变化(噫有吗),最初的确是菊语气不太好,说话也爱搭不理的,但别忘了微妙的字帖啊同志们……之后两人就进入了吵架一时爽的状态,最后其他人来了老王也不想生气了,而且他的有些话有点想逗小菊玩的意思,但因为另一方还在生气所以……

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x 简洁地说就是不理解就无法沟通咯,当然这是我自己的理解,各位看官自行理解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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